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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身份被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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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身份被揭

她的話令蕙平不期然想到她來找自己的目的,脫口道:“你是說讓她以公主的名義嫁去南晉?”見顏九默認,蕙平震怒道:“不可能。她是罪臣之女,又有著令人懼怕的身份,讓她嫁到南晉豈不是正如她意,讓她有機會再來對付西鳳嗎?”她是怎麽想的,這哪裏是要將寧朝夕解決,而是在幫她麽。再說寧朝夕她怎麽配公主這等尊貴的身份,絕對不行。

“公主難道還不懂嗎,正是因為寧朝夕她從前的身份是望月公子,謂之人膽寒,所以一旦她沒死的消息散播給她的仇家才能對付她,令她生死不能,那比之殺她還要更好,而且這樣也能替西鳳除去個障礙,又能幫公主解困,何樂而不為?”這個主意那麽誘人她就不信蕙平會拒絕。

“公主大可以再想想我說的話,看我到底是在幫誰。或許公主會覺著是寧朝夕得了好處,但這好處的背後卻是被犧牲當作個棋子送去南晉,若當真有一日她死在南晉,或者其他,那作為母族的西鳳是否就能借著這個名義發兵南晉呢?便是如此,世人也都會站在西鳳這邊去譴責南晉的,失去了呼聲的南晉即便再強也還是要懼怕,忌憚其餘國家聯合起來,所以才會想要先聯盟西鳳的,難道軒轅澈不知自己的野心昭然若揭嗎?他之所以會這麽做無非是害怕南晉會成為孤立無援,他得罪的人太多。你既然無法猜測他這麽做之後的用意,那還不如將寧朝夕送去,她的死活都不會成為西鳳的威脅。”

蕙平神色好奇道:“她是你六哥心上之人,你覺得他已經認出了寧朝夕來,還會輕易讓我們的計劃成功嗎?再者你從前不也與寧朝夕走的挺近,又為何忽然改變了心意,想要去害她了?”

顏九輕輕笑道:“並非是與她走的近了就什麽都要聽她的,我也曾視她為親人,可後來我才明白,她既身為玄月宮中之人,又怎可能真的脫去了這層身份,變為個尋常人。我與她之間隔著個玄月宮的深海血仇,自然不能再回到從前,那些過往回憶誰都不可能放下。只要公主能在皇上面前請旨,便是我六哥再想保她都不能,且我六哥不會在世人面前將她揭穿,那才會使她死得更快。公主別忘了,現在的寧朝夕沒有了玄月宮的撐腰她已不再是尊貴的望月公子,這樣的她還有何懼,難道公主還怕她會報覆你嗎?”

顏九的慫恿似是起了作用,蕙平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化起來,在想著她的話。如果她去告訴西鳳帝這件事就能解了她的圍,可也勢必會讓她與司夜離之間產生隔閡,究竟要不要這麽做。還有那個軒轅澈是否就真的與寧朝夕有過節。她決心要冒險一試,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試試看,雖說後果未知,但什麽都不做等著命運降臨不是她做事的風格。她不想去計較後果,她只知道眼下能讓她擺脫困境的,或許只有這一個法子。

“父皇,兒臣有要事要稟。”蕙平跪拜道。

西鳳帝以為是她想通了,這幾日與軒轅澈搟旋著,他到也不急,似是打著他自己的主意,不知在想些什麽,這幾日在西鳳逗留的日子裏去了不少地方,還故意來打探軒轅啟的下落,弄得西鳳帝很是尷尬,畢竟當年軒轅啟是在西鳳失蹤的,然而他們卻無一人知曉他是何時失蹤去了何方,如今又是否還活著,他那麽做是誰的意思。想來只能是他初來西鳳時,那時他年紀尚小,相貌又無人認得,即使失蹤也不會引起人懷疑,只當被替換的還是他。若是他來到鳳都年歲長起來,都是在皇城眼皮底下過日子的,豈能讓他蒙混過關?這些年來雖說對他放任著不管不顧,但到底大小宮宴他都會出席,一來為保西鳳對他的重視,二來也確保他身為人質依舊做好著自己的本份。他也確實不辜負大家的期望,過著落魄荒唐的日子,為了生存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。也正是這樣的他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,當大家都以為他會是個沒出息之人時,他已用他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。假軒轅啟成了東燕國君,一襲間顛覆了所有人的目光,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都戰戰兢兢過活著,深怕哪日他會回來報覆。真軒轅啟就成了眾人心中的迷,既無法對南晉交代,也不知該如何去找他。這其實也加深了兩國之間的溝渠,若說南晉是否有禍心,舍不得拿個皇子來做人質,卻又想同西鳳交好不是不可能,這種事只能是揣測,在沒有真憑實據前兩國都陷入了互相猜測互不信任的境地,這些都是因一人而起。若是軒轅澈故意借此事來刁難西鳳,發兵也是情理之中,然而他卻忽然親自前來說幾年前的事,想要同西鳳重修舊好,這就讓人看不懂了。這些年來若他真想娶西鳳公主,與西鳳建立邦交早就做了,不會等到現在,指不準他又有什麽旁人無法揣測的心思想謀算了。

既然軒轅澈什麽都不提,那西鳳自然不會去主動提及,只當陪著游山玩水,領略西鳳的風光,也好讓軒轅澈明白西鳳的國力,並非是他能隨意覬覦的。

如此拖著不給答覆似乎也是不合適,軒轅澈那邊到是無所謂的很,擺明了是西鳳在著急,便是如此能被軒轅澈看出來西鳳帝也大有種不管不顧的架勢,執意要下嫁公主,同南晉聯姻。不管曾經軒轅澈對西鳳做過什麽,在西鳳帝看來只要能同南晉交好,他就能心安,西鳳在風雨飄搖中也尚能有一絲喘息機會。蕙平能主動來找他,豈能令他不高興。

“父皇,兒臣此次前來是為一事。”蕙平恭敬請安,面對西鳳帝殷切的眼神,她絲毫不為所動,得到他的批示後才又道:“兒臣有另外更好的人選舉薦給父皇,此人必能為父皇分憂,成為西鳳最好的棋子,便是不能為西鳳所用,那也必將為西鳳解憂。”

西鳳帝揚起的嘴角漸漸垮淡下來,原來她不是為自己而來,卻是為了他人。在西鳳帝眼中還有誰能比她更合適,還有誰的身份比她更尊貴的。

他單手撐著額角,眼神冷淡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
當蕙平將寧朝夕未死的消息講給西鳳帝聽時,帝王淡然從容的臉上展現出了由吃驚到不敢置信的神情來,似是未曾聽懂蕙平的話,思考了許久才站起身道: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他怎麽能相信被清除的玄月宮又死灰覆燃,而那個號稱為望月公子的寧朝夕又活了過來。那可是寧浩的親生女兒,狡猾奸詐,極善於謀略,那可是玄月宮的少宮主,只要她還活著,那她必然會為了玄月宮那麽多死去的人覆仇,而她本人心思深沈,偽裝的天衣無縫,就連親近之人都未必能看得出來。這樣的人不死只會成為別人的恐懼,當初怎麽就沒能將她給殺死,看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。那又有什麽用,沒死還不找個地方躲起來,無論她逃走多少次,他都要將她給除去,玄月宮的任何一個人都休想逃出,真是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深。西鳳帝直覺著頭疼,才消停了沒兩年,還以為鏟除了玄月宮後就能太平,然而事實是又回到了起點。好在蕙平發現的及時,他才能早些將寧朝夕給再次除去,不能讓她再禍害西鳳,也絕不讓玄月宮卷土重來。

“她在哪,朕派人將其剿滅,其他的話不必再說。”西鳳帝擡手止住蕙平接下去要說的話。

蕙平跪地道:“父皇,您覺得當年都沒能將她給殺死,現在事隔多年後還能再將她給殺了嗎?不是兒臣小瞧西鳳的士兵,而是寧朝夕太過陰險,一個人若是在暗中行走,那便是無論怎樣都對付不了的。她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敢回來,而我們在明,又怎會知道她每一步棋局的走向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說她將永遠成為西鳳的威脅,就任得放她走?”西鳳帝怒道。

“非也,不將她除去實難安人枕畔,可既然不能將她殺了,那就將這顆毒物遠遠的拋諸開去,讓他國去接,反正玄月宮當年為收集情報得罪了不少諸國,多的是人想要他們死,難道還差父皇一個嗎?父皇也不必再為此事勞心傷神,又可解了西鳳的煩惱,何樂而不為。”

“將她送去哪裏才能永絕後患?”

“南晉。”蕙平毫不掩飾的說道:“並非是兒臣不想嫁入南晉而想出的主意,卻是軒轅澈此人野心太大,為人又心狠手辣,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最終都沒什麽好結果。當年的望月可沒少得罪過他,據聞軒轅澈當上太子的路上還曾被她阻攔,既然他們兩人有恩怨,父皇還不如還他個人情,將寧朝夕送入南晉,那她的處境便十分尷尬了。若是她被軒轅澈殺了,那我們正好可以昭告世人,南晉想對西鳳下手,聯合那些被南晉欺辱過的國家一起聯手對抗。若是她能安安穩穩踏入南晉,那她也會被當成棋子受制於我們,否則就暗中再將她給殺了。”蕙平不知從哪掏出個錦盒,盒中放有一枚小藥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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